[林秦]流北与糖 中（中）
中……
（中）……
继续 艾特小甜心
原本说好的甜车就这么变成了剧情，emmmmm，我深刻反省
预计下章醉驾
如果快就今晚更（握拳）
***
林涛声音很大，震得秦明脑仁嗡嗡响，不过显然气势磅礴很有效，对方没敢继续骚扰，抓着自己的衣领低头快步离开了。
“切，什么人呐都。”林涛摇摇头，把手里的文件夹杵在桌子上，压上半边身子，看着秦明，“帮你赶走了人，是不是要谢我一下？”
“那身为同事，林队长乘人之危的事，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。”
秦明靠着椅背，交握双手，仰头以谴责的目光回视。
“……额。”林涛卡了壳，天知道就是想试试这个法医是不是那么厉害，鬼迷心窍就使了个馊主意，现在回想起来，这个行为很不妥，很像在欺负人，不利于团结。
“算了，”秦明不想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与人扯谈上，冷道，“是要问出租车的事吗？去哪说？”
一天一夜没睡加上破案压力巨大，林涛受不了了，双手撑在桌面：“我说秦法医，你就不能稍微笑一笑，合群一点？我们都是同事，谁也不是你的敌人，天天冷着一张脸我们怎么配合工作？”
秦明绞在一起的指尖微动。
“这些，”林涛把文件夹摊开，里面的资料摔出来，“黑出租的资料，车牌号XXX7653，套牌，司机姓贾，外地人，之前送过两年外卖，身份证早已过期，没有最新的影像资料——昨天太晚了，没有灯，我也没看清楚，身高在1.7米左右，寸头，外穿短款羽绒服，手持凶器为40厘米的Unifeti型号DL-X7的军刀，已经上交，提取了指纹，暂时比对结果还没出来，关于这个人，你还有什么补充？”
他看秦明没有马上回答，果然如此的歪着嘴角笑了笑：“没关系，你一直被人劫持，提供不了信息也很正常，但是秦大法医，你是谭局的心肝宝贝，我们没办法，可请你以后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，不要让我们兄弟们难做——！”
“这个人跟死者的遇害没有关系。”秦明姿势从始至终没有变过，盯着林涛的眼睛平静得像是在看一场无人问津的闹剧，“他的精神状态有问题，不具备设置帕灯的逻辑和身份，右手受过伤，大拇指有反折畸形，左手持刀，与死者身上留下的打斗痕迹不符，”他拉开自己的领子，被贾黑车司机掐过的脖颈上，红色的指痕明显在拇指的位置颜色较轻，“还有刚刚那个人，他瞳孔微缩，眼底浑浊，目光呆滞，都是药物依赖的表现，有很大可能与死者身下的大麻残留有关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还需要知道什么吗，林队长？”秦明起身推开说不出话的林涛，最后三个字总算泄露了几乎琢磨不到的恼怒情绪，然后归于默然的冷静，“让开，我今天请假。”
林涛被秦明镇住，下意识听从命令让出路，秦明提起桌旁的公文包与他擦肩而过。
数秒后，林涛猛地反应过来：“喂——”他来不及收拾桌上的东西，三步并作两步冲出法医办公室的门，跟小黑小陈小姜……迎面撞个正着。
“沃日，你们在这里干什么？！”
小姜初生牛犊不怕虎：“老大你刚刚怼秦明那声音大得，都要开演唱会了，我们怕你一时激动，犯下不可挽回的错。”
“走开走开走开，”林涛一个头两个大，以手盖脸不能直视，“我他妈刚才脑子抽风，你们也不帮着拦一下，这下谭局那五万字的检讨我真得交了，靠。”
他狠狠揉一把自己脸：“不行，秦明不能走，他走了我死定了。”事不宜迟，林涛撸起袖子追了出去，秦明已经走出大门下了楼梯，他没有打伞，细小的飞雪从昨晚一直下到现在，此时此刻落在他的肩上，头发微湿。
“秦明！”林涛求生欲爆发，硬生生抢先把秦明招出租的手拉回来，“你、你……”
秦明皱起眉，看着林涛一张欲言又止的脸，好像明白了：“你是要你的衣服？抱歉，我忘了。”抬手就要把大衣脱下来。
这一看就没经过训练的身板，里面就剩下一件衬衫还好好的穿在身上，林涛赶紧制止，甚至恨不得帮忙裹上去：“别，不是，秦大法医，对不起对不起，我刚才心情不好，对你有误会，是我的错——其实刑警队特别需要你，你千万别走！”
“我并不是对谁有意见，我……”秦明因为独特的个性，这么些年来，对他不满的不少林涛队长一个，他压根懒得放在心上，他只是累了，想回去休息。谁知林涛破案心切，没等听完就笑了一脸，顺手抹掉他肩膀上薄薄一层积雪，握住他的胳膊：“那就好，要是我再惹你生气，你就直接骂我。”
秦明“放手”两个字还没说出口，林涛拉着他小跑几步上车，把人塞进了副驾驶，并且服务周全得系上了安全带。
“……要去干嘛？”秦明捂着右眼，浑身发冷。
林涛发动车，把暖气开到最大：“酒吧的老板说那盏掉下来的铂灯之前就报修过，搜查里没有发现人为的痕迹，推测是老化所致，砸到死者只是意外。现在在排查与死者起冲突的嫌疑人……但我想再去现场看看。”
“你是在怀疑死者的直接死因？”
“不是，”林涛瞄了秦明一眼，嘴唇发白，摸了个保暖杯丢给他，“喝几口，刚灌的开水，别烫着了……死者是因为心脏病发，但可能不是因为与人起冲突，可能有别的原因。”
保温杯是压弹的开口，可以直接喝，秦明打开，看了一会氤氲的热气。
他提出了一个可能：“死者的药瓶还在吗？”
“还在，检验过了，是救心丸没错，也在死者身上。”
秦明缩在大衣里，暖气吹得他的一撮头发往上飘，抱着散发着热度的保温杯：“死者心脏病猝死发作迅速，很可能五秒内已经失去意识，无人急救死亡可能极高，但之前会有手足冰冷，继而憋气、呼吸困难的症状，死者既然对自己的病情有深刻的认识，不应该放着救心丸不吃，甚至一个人在舞台彩排。”
“所以我觉得他死前还有一些我们忽略的细节。”林涛自己打了个喷嚏，他把自己警用大衣给了秦明，里面是一件长袖秋装，室内室外车内车外，也有点受不了。
秦明又要脱大衣，林涛擤擤鼻子：“别折腾了，没几分钟就到，等会要来回走，冷不到哪儿去，要不你给我喝口热水。”
“……”秦明低头瞅瞅自己手里的保温杯，很为难的拧起眉，开口想说什么，最后放弃了，吹凉了表层，把杯子递到开车的林涛嘴边。
林涛就着喝了一口，突然笑了：“其实老秦，你这个人挺好的，只要多跟大家一起玩就行。”
秦明白他一眼，头更疼，完全不想答话，利落得把保温杯收了回去。
……
傍晚，雪下大了。
TOXIC警戒线还没撤，门口地上白茫茫一层雪，电子屏一片漆黑，彩灯上都堆起了小小的雪堆，Ache的粉丝们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，聚集在警戒线外红着眼细细哭着表达哀思。
林涛跟秦明再次走出Toxic的玻璃金属质感的大门，不约而同的抬头注视低沉的天空，各自有种不同的沉重。
“饿不，我们先去吃饭，附近有家面馆好吃。”林涛先打破沉默，然后补充，“秦法医，你……吃不吃面？”
秦明手在大衣口袋里捏成拳，垂下头，口中呵出断续的白气：“不饿。”
“那可不行，”林涛不由分说揽住秦明，“算算你今天都没吃饭，正好刚才在现场找到的线索，我们一边吃一边说。”
秦明不动声色得把林涛的手打下去：“我不饿。”
“……”林涛无奈得耸肩，“好吧，那你等等。”
秦明不打算等，所以林涛一转身，他就信步走进了雪中，对于他来说，龙番市的雪也许比任何一个城市都要冷，然而寒冷令人清醒。
雪落下来是没有声音的，不像雨。
秦明朝着车站走，命案发生，并不能阻挡商业街的繁荣，五颜六色的伞交错，人群汹涌来去。
“喂！秦明！”
走到一半，林涛从身后赶上，拦在前面：“不是说要你等等，你干嘛……”
秦明毫不犹豫得把他搭过来的手重新推开。
“OKOK，”林涛毫无办法，举手投降，“是我不对，是我两次三番惹秦大法医生气，秦大法医怎么气都没问题，请接收我的道歉，让刑警队和法医科一起营造亲切友好，互相信赖的工作氛围。”
他拉出秦明缩在口袋里手，把一个扎着蝴蝶结的苹果放在掌心，对他抬抬眉：“不想吃饭，那就吃一个平安夜的苹果。”
秦明注视着苹果在寒风里簇簇发抖的廉价蝴蝶结，暗红色，像是失去氧气的血，幸好苹果本身健康红润，是品相非常适合作为礼物的个体，在背景平安夜闪烁的彩灯里，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看。
“你知道吗？”秦明第一次对林涛说了工作以外的长句子，在林涛期待的目光中，“你真的非常烦。”
林涛发现秦明真是软硬不吃。
“我说，秦明你……”
但是他抗议的话还没说完，不近人情又不合群的古怪冷漠法医盯着他，眨了几下眼，忽然直愣愣得栽倒，林涛下意识得迎上去，一把接住在怀里。
他拍拍秦明的脸，发现烫得惊人，明明是只比自己矮一点点的个子，抱起来却好像很小一只的猫科动物。
“喂，秦明，你怎么烧这么厉害？喂！”
秦明昏睡无知无觉，脸颊泛起病气的红晕，浑身都烫得厉害。林涛急了，左右看看，干脆一把将人打横抱起，往停车的车库跑——
沃日，这么大个人，怎么说倒就倒呢！
*这里给林队长下雪天逞强只穿一件秋衣的行为找个依据——某人大冬天飘着雪穿着单卫衣室外遛狗（挖鼻）
